每次都死在男主懷裡[穿書]

  時戚沉默著點頭。


  學校裡的確有開,而且每天都要去上課,完成任務才放學,也不是所有人都報了,他們班隻有他和另外一個人報了書法班。


  毛筆是為他量身定做的,握著正好。


  時戚趴在那,沾上特殊的紅墨水,照著這張符的樣子一筆一劃的描。


  想的輕松,結果第一筆就畫壞了,歪歪扭扭的。


  他有點不好意思地看向時善謹。


  時善謹並未責怪,而是說:“畫完。不管再壞,也要畫完一整張,你落筆時就起了頭,最後必須要封尾。”


  畫符講究一筆勾勒,但實際上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到了現在這個風水被遺忘的時代,要求變得簡單,最普通的便是開頭與封尾。


  開了頭,說明符就有了特殊,不封尾,裡面的氣跑出去,這張符等同於廢紙。


  時善謹自己能做到一筆勾勒,也想讓時戚做到,不過仍需循序漸進,剛開始從簡單做起。


  聽他這麼說,時戚認真起來。


  真正畫符才知道有多難,每一個轉點都要小心,不然就斷了,還有一個就是他才畫了一筆,就感覺好像跑了很長的路似的。


  手臂有點酸。


  時戚抿著唇,不敢放松,小心地照著畫,最後一個勾子勾向中間的時候,胳膊差點沒支撐住。


  他用左手抬著自己的胳膊,抖著將最後一筆落下。


  符畫完了。

Advertisement


  時戚眼裡露出喜色,連忙放下毛筆,拿起黃符放在自己的眼前觀察。


  再和大伯完整的的一對比,就像大師和沒有天賦的學生一樣,受挫感猛升。


  時戚有點沮喪。


  自從來到時家後,他就一直想著總有一天他會比所有人都厲害,比所有人都過得好。


  而現在,一張符都畫不好。


  時善謹不知何時走到了他邊上,目光落在他手上的符上,拿過來,面無表情,“還算可以。行了你回去上學吧。”


  時戚站起來,又想到自己的問題。


  “你有事想問?”時善謹察覺到。


  時戚點點頭,“如果一個人身上看到的和他本人不一樣……”


  發覺描述有點錯誤,他又頓住,重新想了想,說:“比如昨天那個阿姨,要是她身上我看到還有一個男人的身影,那是什麼情況?”


  應該差不多吧,奶奶身上的很年輕,和立春立夏差不多大的樣子。


  時善謹沒料到他問的是這個,沉吟片刻,回答說:“這種一般情況是附身,但也不排除其它情況。”


  “其他情況?”時戚重復。


  時善謹點頭,“孤魂野鬼最愛附身,來重新體驗人世生活,但一般這種情況下,被附身的人活不長。另外一種情況也算是附身,隻是較為特殊,被附身的人已經死了,野鬼在死後一段很短時間內進入身體。偶爾也被稱為詐屍。”


  時戚心裡亂亂的,又問:“大伯你能看見這樣的嗎?”


  時善謹摸了摸他的頭,“你以為你的眼睛是很常見的嗎?”


  千百年都不見得有一個,更多的還是子虛烏有,時戚能有這雙眼,也不知是福是禍。


  一番回答並沒有讓時戚放下心,反而又提起了心。


  時戚又問:“野鬼是好的還是壞的?”


  面對這個問題,時善謹倒是差異了一回,良久,他才開口:“好壞之分看情況,也許對你好對別人壞,野鬼能蕩在人間,必然有他想要了結的。”


  他曾經見過一隻野鬼,因為放不下自己的新婚妻子,借他人剛剛死亡之身還魂,等這具身體不行了,又換另外的。


  最後走上歧途,直接附身正常人,影響他人的一生。


  時戚又冒出來一個一個疑問,他來時家後遇見的到底是被附身後的,還是附身前的呢?


  他小心翼翼地問:“那如果我隻看到一個身影,這個人是死了被附身,還是活著被附身?”


  時善謹反問:“你昨天見到的,就是你想要的答案。”


  時戚怔愣,回想起昨天的場景。


  他當時隻顧著看那道黃鼠狼的身影,好像隱隱約約能見到一個透明微弱的人影……


  “附身做出來的動作和本人是不一樣的,那隻黃鼠狼隻是在她體內,並沒有用她的身體做什麼,平時還是劉雲雲自己本人。”見他充滿疑惑,時善謹主動開口。


  他饒有興趣地問:“怎麼,你看到了這樣的人?”


  時戚急急忙忙搖頭,“沒……沒有。”


  瞧他少有的驚慌,時善謹知道他肯定看到了什麼卻不想說,也沒再問,隻要不危及時家,沒人說,他不會主動出手。


  這個孩子要見的還有很多。


  


  時戚帶著得到的回答失魂落魄地出了大宅,走在回小樓的路上,心裡十分忐忑。


  照大伯的意思,現在奶奶身上的是野鬼無疑了。


  一進客廳,他便看到奶奶和黃鼠狼在沙發那裡。


  他放慢了腳步,走近了點,上面的那道身影仍然在,和奶奶的身體做著一模一樣的動作。


  “……一般情況是附身……”大伯的話又進入腦海中,“……一般和本人動作不同……”


  大伯的意思他理解了,他從很久以前看到的動作和現在奶奶的動作是一樣的。


  說明奶奶早就不在了。


  時戚心情復雜,原來自己的奶奶早就去世了,對他好的不過是一隻野鬼而已……


  他還記得之前曾經見過一次模糊的身影,現在想想,應該是和現在差不多,隻是他當時看不到而已。


  寧檬聽到聲音回頭,看到時戚,“回來了?”


  哪曾想,她才說完這句話,時戚就猛地轉身跑上了樓,走廊上沒多久出現他的身影,隨後消失在房間門後。


  看他蹬蹬蹬地跑了,寧檬瞪著眼,和系統納悶:“小屁孩今天怎麼了?都不喊我奶奶了。”


  昨天晚上後來也是這樣的,最後也是跑上樓,一點都沒有乖孫子的樣了,有點心酸。


  系統說:“你當奶奶上癮了嗎?”


  寧檬笑眯眯地說:“當奶奶多有成就感!”


  過了許久,她幽幽地嘆氣:“唉,我即將變成一個孤寡的空巢老人了。”


  系統沒說話。


  她撸了一把黃鼠狼,揉了揉它的尾巴,“小黃啊,你說大孫子幹啥不理我們倆?”


  黃鼠狼搖了搖尾巴。


  時戚喘著氣,倚著門,心裡撲通撲通地跳。


  雖然想著那隻野鬼沒害他,對他也很好,但是還是止不住的有點害怕。


  沒過多久,還是自己輕輕打開了門,走廊是可以看到下面的客廳的,不過沙發那邊卻是看不到。


  時戚忍不住又去了樓梯口,扒著牆探頭去看。


  


  我決定,觀察這隻野鬼。


  看她到底想幹什麼。


  有點緊張。


  還有點……興奮?


  ——《時戚偷偷藏起來的小日記本》


第24章 24


  立春將老夫人的房間收拾好,準備下樓。


  誰知在樓梯口看到戚少爺探著半個身子,不知道在看什麼,她放慢了腳步,戚少爺居然也沒有發現。


  可真入神。


  立春成人個子比他高,在他上頭同樣的姿勢順著往外看,隻看到老夫人和黃鼠狼不知道在玩,沒什麼特殊的。


  她站直,出聲說:“戚少爺,你在看什麼呢?”


  時戚猛然驚醒,扭過頭看到離得這麼近,往後一退,要不是立春拉住恐怕就摔了。


  他臉漲的通紅:“沒沒什麼。”


  說完,飛快地朝客廳看了一眼,見那邊沒注意到才松口氣,可松口氣的同時心裡又湧上另外一種奇怪的感覺。


  他蹬蹬蹬地跑上樓,關上了房門。


  立春納悶地摸頭,再看看一無所知的老夫人,不知道怎麼一回事。


  


  寧檬這兩天甚為惆悵。


  時戚這小屁孩就和青春期到了,也不和她說話,看到她先是盯著看,然後就跑回自己的房間。


  一連好幾天,都沒變。


  她和系統討論了好些個可能的原因,最後又都一一排除,一人一系統陷入茫然。


  要不是他今年才7歲,她真懷疑他現在是青春期到了,可這是為什麼啊,難道是看上了學校裡的哪個小姑娘。


  有可能,作為小說的蘇天蘇地的男主角,比其他人早早懷春也是有可能的。


  這樣想著,寧檬不由得要開導他。


  但是他現在又不和自己正面說話,自己去肯定是行不通的,隻能側面來。


  她招來立春:“你去買幾本關於開導早戀的書籍。”


  立春詫異,好奇地問:“老夫人,買這個做什麼?”


  寧檬嘆氣,跟她小聲解釋道:“十七這兩天有點不對勁,我懷疑十七看上了學校的哪個小姑娘,肯定那小姑娘不喜歡他,他就不開心了。”


  末了還自己點頭,感覺很有道理。


  立春已經說不出來,想到上次樓梯間那事,感覺哪裡不對,但又說不出來,隻好應了下來:“行,我下午出去買,老夫人您別急,也許戚少爺一時心思想不開而已。”


  寧檬長籲一口氣,“做個奶奶真不容易啊,還要操心大孫子的感情問題。”


  立春差點噗嗤一聲笑出來。


  將這個弄好後,寧檬就去看其他事了,又翻出來那個看到一半的電視劇。


  連上網後先去微博逛了會兒,畢竟每天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實在很無聊,她也不能跑跑跳跳,零食能吃的也就幾樣。


  今天的微博熱搜第一讓她有點傻眼,居然是陰親。


  陰親她當然知道,也就是兩個死人之間的婚禮,現在好像壓根不許有了。


  難道是新電影?


  點進去卻不是,而是介紹一個村子,新聞上說這個村子歷來有結陰親的習慣,現在村子裡的女人不夠多了,就從外面弄。


  然後就有人投機取巧,偷那些還沒有下葬的屍體去賣給他們,從中賺取巨大的利潤。


  最後被警方打擊了。


  寧檬隨意瀏覽了一下,因為封面挺恐怖的,紅色嫁衣白色靈堂,瘆人,她很快就關了。


  這麼一來,看電視劇的興趣也淡了,索性找了個姿勢窩在沙發上眯眼睡覺。


  


  下午,立春帶著老夫人的叮囑剛出去,小樓就又來了別人。


  聽到立夏說的時候,寧檬還有點詫異呢。


  她在小樓這麼長時間,還真沒人過來呢,搞得她以為自己就是隱士高人了。


  她們下樓的時候,沙發上一個女人坐立不安。

字體

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