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警叔叔我錯了

我斥巨資買通了閨蜜,讓她換成我暗戀對象的頭像。


供我狠狠吐槽。


當我罵道:「罰你跪著給我唱徵服。」


那個頭像回我了:「下樓,我看你怎麼懲罰我。」


???


閨蜜發來消息:「給了錢,你倒是罵啊。」


救命!我罵到本尊了。


1)


追警察小哥哥 2 個月未果。


我一氣之下花了 9.9 元的巨資。


讓我閨蜜王思月把微信頭像換成了他的頭像。


王思月:「我保證罵不還口。不過 9 塊 9 隻能讓你罵 10 句,超過了得加錢!」


10 句?完全夠了!


洗了手回來,想著顧承那張臭臉,我拿著手機開始口吐芬芳。


王思月果然夠意思,貼心的把微信昵稱都改了。


手指在鍵盤飛舞,我簡直下手如有神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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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就是臉長得比別人好看那麼一大點嘛。」


「你不就是身高比一些人高那麼一些些嘛。」


「你不就是聲音好聽一點,讓人耳朵都要懷孕了嘛。」


「但每天回人消息,就跟擠牙膏一樣,你啞巴了啊?」


「你是人民警察了不起啦?」


「我要是那天把你追到,一定狠狠懲罰你。」


我數了數,才 6 句,還有 4 句。


我定了定神,打算繼續戰鬥。


結果,這個頭像發來了消息:「下樓,我看你怎麼懲罰我。」


喲呵,親閨蜜果然入戲夠深。


我趕緊用手機編輯好:「扒了你的警服,罰你跪著給我唱徵服。」


剛發過去,另一個相同的頭像發來了消息。


「給了錢,你倒是罵啊?」


「姜穗,你便秘了?罵人都憋不出一句話。」


???


社死,完全社死。


罵錯號了。


我趕緊把剛才那句話撤回了。


雖然我知道,已經失去了意義。


顧承發來一個表情包:撤回也沒用我看到了.jpg。


我讓王思月快點把頭像換回去。


她緩緩打出了一個:?


然後說:「喲,舍不得罵啦,那我就含淚收下這 9.9 元,跟我家陳星源去吃宵夜啦。」


我狠狠回復她:「我是人,不是狗!」


盯著顧承的頭像,我裝死了 1 分鍾。


顧承看我沒動靜,直接打來了語音:「怎麼?慫了?」


那必然是不能慫的。


輸人但不能輸了氣勢!


我雄赳赳氣昂昂下樓。


卻在門口看到他的那一下,突然就腿軟了。


顧承身上穿著藍色 T 恤,背靠在我家樓下的大樹下。


那眼神幽幽看著我,讓我覺得下一秒,我就會就地燃燒成最美的煙火。


我盯著他打量。


țů³那腿絕了,擱著布料我都窺到了他皮下結實有輪廓的好身材。


而且,我能從這身藍 T 恤聯想到制!服!誘!惑!


懂得都懂。


我咽了咽口水,滿腦子都是他抽皮帶的畫面。


簡直了讓人不敢繼續往下想。


顧承張嘴:「擦擦你的口水,掉地上了。」


嗐!LSP 的本性被揭穿了。


2)


我磨磨蹭蹭走了過去。


路燈灑下的暖黃色光芒,讓我能看到他長睫毛的倒影。


顧承雙手抱在胸前,玩味輕笑:「扒我警服?」


我手抖了抖:「不敢,襲警是犯法的。」


「我啞巴了?」


我咬了咬嘴唇:「您那是惜字如金,但句句箴言。」


「沒服務好你?」


我頭縮了縮:「不不不!有你是我的福氣。」


「人民警察了不起?」


我豎起了大拇指:「了不起,太了不起了!人民公僕 yyds!」


「跪著唱徵服?」


我一把抱住他的大腿無淚凝噎:「我是校園十佳歌手,我來唱!」


為了追他,我把尊嚴按在了地上摩擦。


我姜穗,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啊!


顧承伸出手來,薄唇輕啟:「罵了我 7 句。」


垂死命中驚坐起。


我趕緊蹦起來握住他比 7 的手,誇下了海口:「7 頓飯,我請了!」


「行,我叫同事們出來。」


我以為顧承是開玩笑,結果他居然真的特麼的喊了 2 個人出來。


小氣鬼!


坐在燒烤攤上,我默默編排他。


他們兩人自我介紹起來:「我是王澤。」


「我叫陳晨。」


之前打過照面,但沒有正式認識過。


在人家同事面前,我還是盡量裝的比較淑女,溫婉一笑:「你們好啊,我是顧承的朋友,姜穗。」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哦,朋友啊?」


特意加重了朋友兩個字。


王澤:「我們都知道你的,你就是上次來送錦旗的那個姑娘嘛。」


也就是我閨蜜王思月的手機失而復得那次。


這年頭,被偷的手機能找回來,確實是離奇。


沒想到,追回手機的警察叔叔還居然是顧承這麼帥的人。


我就借機加了他的微信,說要在朋友圈裡表揚他實實在在為人民服務。


其實,是為了更方便的追到他。


陳晨:「我聽說你還發了微博艾特了我們官微,點贊顧承人帥心美。是人民的好警察。」


這年頭,發個微博感謝人,不犯法吧?


人家好多警察小哥哥,還開直播宣(出)傳(賣)業(色)務(相)呢。


我這是警民一家親,拉近他們與群眾之間的好關系。


王澤:「對對對,還請我們喝過奶茶來著。」


那個月的工資,我含淚花了一半在打通關系上。


陳晨:「還接過顧承下班。」


那不是為了增加存在感嗎。


王澤:「小妹妹,很勇啊。」


陳晨:「這年頭,膽大的挺少了。」


就,警察叔叔們都這麼八卦的嗎?


我側過頭看顧承,他隻淡淡吃著東西安安靜靜聽這兩位同事的相聲。


仿佛置身之外。


我在桌底下,用腳蹬了蹬他。


在他看過來的時候,對他甜甜的微笑。


這個微笑,我在家練了八百次。


保證能一笑傾心,再笑勾魂。


誰知道,顧承壓根不吃我這一套。


拿了一碗東西遞到我面前:「妹妹,補補。」


低頭一看:烤豬腦。


我快要氣死了。


禮尚往來一番,我也給他遞過去了幾串大腰子。


笑地天真無邪:「哥哥,體力也很重要。」


顧承嘴角含笑看著我。


盯得我後背發涼。


3)


「聽說,你要罵我十句?」


笑容僵在臉上。


我拿著牛肉串的手抖了抖。


不是,王思月這個吃裡扒外的,這也能賣我?


我討好似的把快樂水往他旁邊推了推。


撒嬌道:「我那兒是罵啊,那不是對你的贊美嗎?警察叔叔,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呢。」


顧承拿出手機來,嘴角上揚:「發了 7 句,勉強算 3 句誇,但還有 4 句都在泄憤呢。」


當著外人的面,我又不好多解釋,隻委屈巴巴的桌下踢了踢顧承。


眼神示意:警察叔叔,我錯了,給我留點面子吧。


顧承仿佛看懂了我的暗示。


收起手機,又和兩位同事一起吃喝。


我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全程保持淑女微笑。


深怕,顧承又拿這件事做文章。


曲終人散後,他要送我回家。


這要是放以前,我肯定狂歡起舞,原地 360°託馬斯大旋轉。


但今天,我不敢。


我怕顧承報復我。


結完賬走出來,我裝肚子痛:「顧承,我不行了,哎哎哎,肚子好痛啊。這麼晚了,你先走吧,我叫王思月來接我,她跟陳星源就在附近。」


顧承好整以暇看著我,輕輕吐出一個字:「裝。」


我也豁出去了,大有抗爭到底的決心。


直接蹲在了地下,硬生生擠出幾顆小珍珠來:「我生理期來了。」


淚眼巴巴望著顧承。


我沒說謊,不過不是來了,是快走了。


這一招無論是不想上班給老板請假,還是逃避無意義的社交。


或者是現在這樣,給顧承扮可憐。


都是一個完美無缺的借口。


我看到顧承皺了皺眉。


他不會發現了吧?


下一秒,他嘆了一口蹲在了我身前:「上來吧。」


诶?


4)


姐妹們,我沒忍住。


那可是顧承的背啊!


我承認,我就是一個貪圖美色的人。


尤其是,這種寬肩窄腰,還一身正派穿著制服的人。


你要問我現在最喜歡什麼顏色。


我會毫不猶豫的告訴你,藍色 yyds!


瞬間我就跳了上去,緊緊摟住他的脖頸。


腿繞在他的腰上。


「我看你現在,生龍活虎了?」顧承的聲音從胸腔中傳來。


完了,得意忘形了。


我夾著嗓Ṭũ̂²音裝柔弱撒嬌:「才不是呢,哎呦,肚子不痛,頭好痛,我肯定是發燒了。」


要警察叔叔親一口才能好的那種。


可是我沒敢說。


顧承語氣上揚:「那給你降降溫?」


啊?這是可以說的嗎。


是我想的那種降溫手段嗎。


怎麼辦,腦子裡全是未滿 18 歲不得進入的畫面。


我ṱũ⁺梗了梗脖子,婉拒了他的好意:「今天,不太方便。要不改天?」


「怎麼能不方便呢?我看今天很行。」


說罷,顧承一個起身。


我剛才松懈了,差點沒顛簸下去。


驚叫著抓緊了顧承。


周邊的人都在看我們。


我一下子羞紅了臉。


畢竟他沒換便裝,著實是有點扎眼。


「請問,現在算服務好你了嗎?」


「算,怎麼不算呢。」


我躊躇的半天,還是用手扣了扣顧承的肩膀:「我沒事了,你放我下來吧。大家都在看著我。」


回頭率屬實是有點高。


「那怎麼行呢。群眾對我不滿意,那我肯定要一條條的改進才行。」


這話說的我毛骨悚然。


顧承是這麼一個記仇的人!


背我就算是服務好我了。


那......


扒了你......


幫我降溫......


不會今天我要完了吧?


5)


到了我家樓下。


顧承終於把我放了下來。


其實路程不算遠,但因為想著這件事,我就有點如芒在背。


如坐針毡。


感覺像是過了很久一樣。


下來後,我撒丫子就想跑。


卻被顧承擰著衣服拉了回來。


他低頭看我:「還沒降溫呢?慌什麼?」


我咽了咽口水。


他這麼帥,我又不虧的,對吧?


穩了穩心態,我英勇就義般挺直了脊背。


「來我家嗎?」


來就來,我又不怕。


可是想到要血流成河的畫面。


我就還是有一點發顫。


「那走吧,去買點東西。」


顧承先邁出了腿。


看著他的背影,是朝便利店走去的。


我從後面一把抱住了他哇哇大哭:「警察叔叔,我錯了。」


顧承嘴角含笑,斜睨了我一眼:「哦?」


「我不該騙你的。」


我站在他面前,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等著接受懲罰一般。


雙手交叉我裝的柔弱:「大姨媽最後一天,已經不痛了。」


「就剛才蹲著後起來有點頭暈。」


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我繼續:「暫時不需要降溫,畢竟咱們還沒確定關系,這樣有點不太好。」


我說完,等著顧承的回答。


誰知道,他下一秒直接笑了出來。


丟下一句:等我。


就往前繼續走去。


然後去了藥店。


出來後,拿了一盒退燒貼。


他撕開後,掀開我的劉海貼了上去。


死了。


我確實需要降溫,我都想到什麼去了!


連謝謝都沒說,我就跑了。


回去用枕頭捂著臉,我想自己給自己來一個了結。


王思月打來了電話:「看來,你的智商也不太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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