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萬千星河

跟有聽力障礙的竹馬吵架提分手後。


我直接轉身準備離開,拒絕看他焦急的手語解釋。


可下一秒卻被人拖住壓在身下。


呼吸瞬間被奪去。


一隻大手也從衣擺裡探進來。


意識到他要做什麼後。


我顫著聲音,眼裡滿是求饒。


「李觀棋,不要。」


他動作一頓,盯著我,通紅的眼眶漫上一層水汽。


堅定地搖了搖頭。


兇狠地佔據我身體的每一寸。


1


「李觀棋,我討厭你!」


我手翻得比火影忍者還快。


用手語生氣得跟李觀棋比劃分手。


李觀棋有先天聽力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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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入耳蝸後雖然能聽到聲音了。


但術後語言訓練一直沒什麼突破。


所以我跟他都通過手語來交流。


甚至有很多隻有兩個人知道的秘密手勢。


他是一個很好的人。


和煦,溫柔,待人接物總是溫和有度。


我甚至很少看到過他有什麼大的情緒起伏。


就連當時跟我表白。


他也是安靜地用手語比劃「我喜歡你」。


沒什麼其他波瀾。


這也導致我老覺得,他是因為我陪伴得久了,習慣了我。


而不是真的喜歡我。


所以看到他跟一個陌生女人一起出入酒店的照片後。


我終於實錘了。


他!就!是!不!喜!歡!我!


「不是的,你聽我解釋。」


他焦急地用手語比劃。


「分手!」


這次我沒有用手語,吼得很大聲。


確保他能聽到,「我討厭死你了李觀棋!」


「以後再也不見!」


說完我就轉身,想要快步離開他辦公室。


但手還沒碰到門把手,就被人攔腰抱起扔進沙發裡,


燥熱的軀體貼了上來,呼吸被瞬間奪走。


「唔。」


「放手,松開我!」


男人的力氣出奇的大,箍著我的手像鋼筋一般。


制得我動彈不了。


像根本聽不見似的,他的手探進我的衣服裡面。


從腰一直往上,帶著灼人的熱度,惹得我直顫。


「李觀棋,不要。」


我顫著聲求饒,推搡他向更深處探去的手。


察覺到的李觀棋頓住,埋在頸肩的頭抬起來跟我對視。


這時候我才發現他眼睛紅紅的,眼角還掛未幹的淚痕。


看起來像一隻受傷的小狗。


「你別裝聽不見,放開我。」


我別過臉,狠下心不看他。


下一秒,就被他扳正繼續對視。


在我還沒來得及繼續開口的時候,李觀棋搖了搖頭。


眼裡是不容置疑的堅定。


「不。」


他利落地用手語表明態度,按住我肆意吻了起來。


將我的身體完全打開。


被掌控,被他的節奏打亂呼吸,一次又一次……


2


「等我回來一起去吃飯,乖。」


醒來看到床頭龍飛鳳舞的筆跡,我氣Ťúⁱ不打一處來。


好好過來分個手,被吃幹抹淨不說,醒來人還跑了?


他沒事兒吧?不怕我告他違背婦女意願?


再說了,有留言這功夫,沒空ṭŭ̀₋寫兩句話解釋下性感美女姐姐的事兒?


就是不想唄。


「等!你!大爺!分手!!!」


洋洋灑灑留下墨寶,配合拉黑三件套,我才有些消氣地推開休息室門準備走人。


半路越想越氣不過,又順手捎走了他辦公桌上我倆的合照。


離開他公司那一刻,我的腦子裡全是戰歌——


「為所有愛執著的痛~」


「分手應該體面,睡都不用說抱歉。」


「分手快樂,祝你快樂。」


……


3


「所以,他就再也沒找你?」


圈內酒會上,陳霜搖晃著紅酒杯,一臉八卦。


「那倒……也不是。」


上次從他辦公室留下分手宣言跑路後,李觀棋來找過我好幾次。


不過每次我都轉身就走,不想看他手勢。


「我覺得你有點作。」


陳霜撇撇嘴,「李觀棋不像那樣的人,你好歹給人說話的機會啊,人家又不像正常霸總能輸出霸總語錄。」


「你兩眼一閉轉身就走,全網給人拉黑,他根本說不了什麼,嘖嘖,想想就可憐小狗。」


好像……是有點道理。


「但是,那個大胸姐妹……」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她打斷。


「長嘴了就問呀,我的好姐妹。」


陳霜重重嘆口氣,掰過我朝前方努努嘴。


「去吧,好歹問清楚,到時候再做決定也不晚呀。」


順著看過去,李觀棋剛好從門廳進來。


在陳霜的推搡下,我朝他走過去。


隻是半路,他就被兩個不速之客攔住去路。


是他弟弟跟母親。


「哥,你怎麼來了。」


李仲文皺眉,似乎很不願意李觀棋出現。


一旁的婦人也皺眉開口。


「觀棋,不是說了今天仲文代表李氏就可以了?你怎麼又來跟弟弟爭搶?」


李觀棋剛想抬手解釋,李仲文就粗暴打斷。


「哥,我知道你也想要集團,但是李氏總不能交到你這樣的人手裡吧?」


「你怎麼老是不以大局為重?」


周圍的人察覺到他們的動靜,不自覺全都盯過來。


一時間,李觀棋有些難堪。


「李仲文你有病吧」


我實在忍不住,過去挽住李觀棋。


「他來找我的,搶你啥啊?就你那腦子還用搶?」


「再說了,他哪樣的人?」


「我家李觀棋隻是不想說話,其他哪點差了?哎你們去年要死不活要破產的時候,誰費心費力挽救的啊,好笑。」


「還有你,阿姨。」察覺到他媽要懟我,我搶先開口。


「怎麼一碗水就端不平啊?」


「是,小時候李觀棋沒看好李仲文導致他走丟了兩年,但這事兒歸根到底不是賴你嗎?」


「他那會兒剛植入耳蝸吧?他都沒適應呢你們把小孩兒扔給他一個人,出事兒賴他,咋想的?」


「你!」他媽被我噎得說不出話。


「你什麼你,整個 C 市最煩你們家,沒事兒好好讀讀道德經吧,都什麼人啊。」


我拉過李觀棋往外走。


到沒人的地方,我停住腳步想甩開他,卻被他緊抱在懷裡。


「李觀棋,維護歸維護,我還在瘋狂生你氣。」


我掙扎,「我隻是見不得他們欺負殘疾人。」


話一出,我就後悔了。


這該死的作精嘴!!!


果然男人抱著我的手瞬間撒開,眼睛通紅,像隻受傷的兔子。


「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連忙解釋,「對不起。」


「所以跟我在一起也是ṭŭ₁同情,是嗎?」


他手顫得厲害,手勢卻比劃得飛快。


「好,我同意分手。」


男人背影顯得格外落寞與決絕,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我心上,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慌亂。


4


「都說了別作。」


陳霜對著我狂翻白眼。


「可是他現在一直躲著我。」


這兩天,我去辦公室堵,去他家門口,各種辦法都想盡了,根本見不到他人啊。


「你完了,小說裡這樣一般都火葬場另擇他愛了。」


……


自己給自己作了個惡毒女配劇本可還行。


「不行,必須追夫。」


我重燃鬥志,勢必洗心革面再也不作,把劇本改邪歸正。


畢竟我的唯一志向就是嫁給李觀棋,從很小很小的時候就開始了。


因為聽力問題,從小我們打鬧、玩耍的時候,李觀棋總是捧著書坐在角落裡。


但我不止一次發現他的眼睛瞟向我們這裡。


跟竄動的熱鬧比,他的身影顯得格外孤寂。


我忍不住想過去陪著他。


「檸檸乖,觀棋聽不太清,你過去別太吵好嗎?」我哥總是提醒我。


「喔。」


答應歸答應,但我嘴一點也沒停。


當時想來陪他除了看他一個人,更多的還是因為我就喜歡說別人壞話。


不說吧又忍不住,跟他說壞話又不用擔心被聽見。


多好啊!


從那之後誰一惹我,我就在李觀棋跟前又吐槽又詛咒。


從我奶奶到我媽,從同桌小胖到班花到班主任,壞話全都說了遍。


直到有一天,李觀棋可能是實在受不了了,遞給我一張紙條。


「檸檸,我聽得見。」


????


「我植入耳蝸了,隻是有時候聽不太清,不是聽不見。」


他繼續在紙上輸出。


而我的腦子已經炸了。


「所以,我說這麼多天的壞話,你全都聽到了?」我漲紅臉。


李觀棋點點頭,有些哭笑不得。


「那我聲音小一點的時候,也能?」我不死心。


李觀棋嘆口氣,快速在紙上落筆,我接過後兩眼一黑。


「你就沒小聲過。」


他再三保證不會對外透露半個字後,我選擇繼續在他面前說人壞話。


畢竟形成習慣了,很難改變。


有時候還逼著他發表點意見,後來覺得他寫字太慢,我央求家裡報了個手語班。


這樣就能更快懂他再說什麼了。


從那以後,我跟李觀棋關系更加親近。


沒接觸過那麼多人的他會陪我去遊樂場,陪我高考刷題復習,陪我熬夜寫畢業論文。


外面遇到突發事件會先擋在我前面解決,會在陪我去畢業旅行的時候提前做好規劃安排好一切,會盡力滿足我提出的每一個要求。


連我媽都會默認李觀棋將來是我的歸宿,「你這麼懶怎麼給觀棋當老婆?」


所以我從沒想過沒有他的以後會是什麼樣的。


5


但就在我做足準備再次衝到他辦公室門口堵人時。


剛出電梯,就看到李觀棋跟上次的性感美女並肩出來。


看起來挺親密。


瞬間,我僵在原地,倉皇而逃。


原來也不全是我一個人的自作多情而已?


也是,小說裡不都這樣嗎。


竹馬青梅大多扮演惡毒配角,是天降愛情的絆腳石。


想到那些小說裡一直糾纏男主的女配狼狽又瘋狂的樣子,我搖了搖頭。


不行,溫檸,絕不能做瘋癲女人。


要清醒決絕大女主。


早就變了心的渣男不值得。


6


痛下決心從新開始後,我把全部精力投到工作上來。


說不定我努努力能把我哥溫清幹下來,成為溫家的頂梁柱呢。


要不怎麼說工作是治療情商的絕佳解藥,充實到讓我想不起李觀棋。


就是偶爾空下來的時候,心口地方有些堵得疼。


「你最近吃錯藥了?」


溫清看著深夜還在辦公桌前奮筆疾書的我,一臉不可思議。


「南非項目派我去。」


我沒有搭理他的陰陽怪氣,直奔主題。


「跟李觀棋吵架了?」


他怎麼這麼八卦?再說一個總裁來我們普通員工辦公區幹什麼?


「分手了。」


我平靜地嘆口氣,「也算……大家都想分吧。」


心裡還是有些抽痛,至少大家說了分手兩個字不是嗎。


溫清臉上難得閃過震驚。


「怎麼回事?」


「你們不是一直……」


「哥!」


我聲音有些顫。


「求你,別問了。」


溫清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沒說什麼,嘆口氣離開了。


「你再好好想想。」


有什麼好想的……


我在工位上寫了超長一段小作文發給溫清。


大概意思是這次項目主要還是自己想歷練。


即便不是南非也想離開他的庇護去獨立成長。


跟李觀棋沒多大關系。


收到他的「好,我考慮下」後。


我松了口氣,收拾東西打車下樓。


沒想到在樓下看到倚在車前的李觀棋。


他來幹什麼?


看到我出來,他站直身子,往這邊走過來。


幾乎是下意識的,我躲開他的視線,假裝沒看到他快步鑽進車裡。


「師傅,快跑。」


直至感覺不到背後灼人的視線,我才松了口氣。


7


那天之後,遇見李觀棋的次數突然多了起來。


家門口、公司門口,但我每次都是遠遠避開。


是想警告我離真愛遠一點?


還是我不小心幹了什麼讓真愛誤會的事?


總不能是給我送結婚請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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