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京圈大佬徐東珵兩年,除了每周三次的例行公事,他一直對我冷淡。
後來,徐東珵給我姐姐擦淚,私人飛機追回心上人的消息霸佔熱搜。
而我心灰意冷,懷著身孕遠走高飛。
兩年後,徐東珵帶保鏢將我堵在公寓門外。
我愣了一下,不等他開口,搶先將懷裡的女兒塞給他。
「姐夫,你來的正好,幫我帶會兒娃,男朋友約我吃飯!」
徐東珵一手拎著娃,一手將我摁在門背上,輕笑:「姐夫?挺會玩啊,趙景瓷。」
女兒瞪大眼好奇看著他,我也嚇得睜圓了雙眼。
徐東珵看一眼女兒,傾身貼近我,聲音壓低:「趙景瓷,你他媽就是欠收拾。」
1
辦公室裡這會兒很熱鬧。
一位女同事訂婚,未婚夫送了足有八克拉的鑽戒。
幾乎所有女老師都在好奇圍觀,羨慕無比。
我也禮貌誇贊後,就繼續在工位上寫教案。
女同事平日就有點針對我,現在更是沒放過機會。
「景瓷,你的寶格麗婚戒也挺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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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雖然隻是普通的基本款,也沒有鑽石,但也算是奢侈品牌嘛,你老公還不錯啦。」
我笑了笑,沒再說話。
「大家同事這麼久了,連你老公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呢。」
「是啊景瓷,什麼時候也帶出來給我們看看。」
「他工作忙,不愛熱鬧。」
女同事笑了一聲:「切,能有多忙,比市長還忙嗎?」
「是啊,吃頓飯的時間總有吧,還不是不重視你。」
我有點無奈地搖搖頭:「他是真忙,抱歉。」
「你們懂什麼呀,人家是舍不得帶出來給我們看。」
「搞笑了,以為大家都惦記她的河童老公嗎?」
我站起身,平靜望著面前的女人:「我老公一會兒來接我下班,想看了可以一起。」
徐東珵的全球限量版庫裡南停在校門口時,整個學校都轟動了。
而當一身手工高定商務西裝,相貌英俊非凡的男人走下車時。
所有的女同事都沉默了。
我攥緊手袋,揚起一個笑臉走過去:「老公。」
徐東珵仿佛有些意外,微挑了挑眉。
但還是迎過來,接過我的包包,很自然地摟住了我的腰。
校長和其他領導聞風而至,個個畢恭畢敬殷勤不已。
畢竟學校裡一棟辦公樓和圖書館,都是徐家捐的。
寒暄幾句後,徐東珵帶我上車離開。
上車前,我回頭看了那個女同事一眼。
她咬著嘴唇,臉色有些發白,手上的戒指也不知什麼時候摘了下來。
我收回視線,輕輕握住了徐東珵的手:「老公,今天謝謝你來接我。」
徐東珵沒說話,隻是將我摟在了胸前,又捏了捏我的耳垂:「那你晚上好好表現。」
我這才想起,今晚又到了例行公事的時候。
2
晚上十點,徐東珵在書房處理完公事,推開臥室門時,我正在塗抹精油。
一抬眸,鏡子裡就映出男人那道颀長勁瘦的身影。
他剛開完視頻會,臉上帶著一抹很淡的疲倦。
高挺的鼻梁上,還有眼鏡壓出的淺淡痕跡。
徐東珵抬眸看了我一眼,抬手利落地抽出了襯衫下擺。
一閃而過間,我看到了他窄瘦腰腹間羅列整齊的腹肌,不由有些後頸發燙。
很難想象他工作忙成這樣,還能抽出固定時間健身,將身材保持得這樣完美。
要不是如此,我大約也不會見色起意,被他迷得暈頭轉向,剛畢業就嫁了他。
放下精油,擦了手,我起身走到他跟前。
「我來吧。」
徐東珵停了手,我微踮腳,認真地幫他解襯衫扣子。
隻是扣子還未解完,徐東珵就一把將我抱起放在了妝臺上。
2
他低頭,輕輕咬了咬我的耳垂:「怎麼這麼香?」
「剛用了新買的護膚精油……」
徐東珵低笑一聲,修長有力的大手握住我的腰,
指腹摩挲著腰間軟肉,又收緊往他懷中一帶。
我清晰感覺到他的變化,不由羞得垂了眼眸。
「老公……」
我趴在他胸口,聽著他心髒跳動強勁的聲音,忍不住輕喃。
「嗯。」
徐東珵一邊應著,一邊低頭吻我。
我原本想要問問他,他公司新來一個白富美實習生追求他的事,是不是真的。
畢竟連我閨蜜都有所耳聞了。
但徐東珵早已對我的身體了如指掌,
意亂情迷之下,我的腦子已經漸漸變的空白。
妝臺上的瓶瓶罐罐凌亂倒了一片,
徐東珵捏住我的下巴,讓我回頭去看鏡子。
鏡中映出我緋色氤氲的臉,那雙偏圓的杏眼裡含了春水一樣的潋滟。
是被狠狠疼愛過的樣子。
3
「小瓷……」徐東珵的聲音有些嘶啞。
我垂眸看著他,他的眼底有著淡淡的紅血絲。
連著幾日加班,他的身心都疲累到了極致。
也許對徐東珵來說,每周三次已然是最好的解壓方式。
但於我來說,卻是我覺得自己與他最近最親密的時刻。
心頭莫名有些發酸,我強忍著,輕輕低頭,吻住了他。
他有些意外於我難得的主動。
抬眸看我一眼後,動作卻突然更重更兇猛。
一直到最後,我實在受不住,眼眶都盈了淚:「老公……」
徐東珵才抱起我,去了浴室。
昏昏欲睡的時候,徐東珵將我攬在懷裡。
「周茹已經被辭退了。」
「是她自己一廂情願,我和她沒有任何關系。」
我困得睜不開眼,隻是胡亂點點頭「嗯」了一聲。
「睡吧。」徐東珵親了親我的額頭。
4
周五那晚例行公事後,徐東珵就去香港出差了。
一直到周二,都沒有半點消息。
下課後我在辦公室喝茶整理教案。
鄰桌的同事在刷微博,刷著刷著忽然尖叫了一聲:
「天啊,這是什麼小說劇情進入了現實!」
「娛樂圈最頂級的小白花,也比不過這張臉吧!」
「私人飛機追回心上人,這是哪個大佬在哄他的小嬌妻啊!」
「最重要的是這雙手,給她擦眼淚的手,怎麼可以有男人的手好看成這樣!」
「景瓷你快看,是不是跟你們家徐先生有一拼了?」
同事將手機懟到我面前,我一眼就看到了照片上那雙男人的手。
修長,勁瘦,指節分明,指甲修剪得幹幹淨淨。
左手的無名指上戴了一枚寶格麗的婚戒。
和我手上的,正是一對。
我下意識地蜷縮了手指,握緊。
那雙手曾無數次撫摸過我,
我更是曾在他睡著後,無數次偷偷把玩過。
我熟悉它,甚至勝過我自己。
也許徐東珵自己都不知道,他左手尾指那裡有一顆很小很小的褐色的痣。
我還偷偷地親過。
看著這張照片,我的眼淚忽然就掉了下來。
徐東珵在給別的女人擦眼淚。
而那個女人,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
他甚至,從沒有幫我擦過眼淚。
也許,他都不知道,嫁給他後,我哭過多少次。
5
徐東珵的電話打來時,我正一個人坐在咖啡廳裡發呆。
那張照片好似是導火線,
從看到照片之後,就有源源不斷的訊息湧入我的腦海。
原來我所在的世界隻是一本冷門 PO 文。
而我,是這本小說裡的工具人女配。
我的姐姐趙景嫻,才是徐東珵的白月光,心上人。
當初他之所以娶我,也是因為姐姐突然提了分手,又絕然出國。
徐東珵盛怒之下才會衝動向我求婚。
與父母姐姐關系很淡的我,一直都被蒙在鼓裡。
現在,姐姐快要死了,臨終的遺願就是想要死在徐東珵的身邊。
而死活不肯離婚的我,被逼拿掉了孩子。
徐東珵還要我捐給姐姐一個腎,給她續命。
嫁給他兩年,他從來不知道,也許是趙家基因問題,我的身體也不好。
如果失去這個孩子,我就再也不可能生育。
6
「我後天回京,有沒有想要的禮物?」
徐東珵的聲音是一貫的清淡。
我捏著手機,第一次有些驕縱地提出要求:「想吃澳門的蛋挞,最老字號那一家的。」
徐東珵仿似沉默了一秒,「好,還有沒有其他想要的?」
「還想要老公早點回來。」我第一次撒了嬌。
「後天就回了。」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徐東珵的聲音好像突然溫柔了一些。
掛斷電話後,徐東珵吩咐助手:「明天轉道去澳門一趟。」
助手有些意外,卻還是立刻重新安排了行程。
徐東珵將手機擱在桌子上,點了一支煙。
不知想到了什麼,竟突然笑了一下。
連帶著那雙總是沉靜疏冷的眼眸,都好似藏了幾分無法遮掩的柔色。
7
回家的路上,我姐姐那一組低頭哭泣的照片,忽然上了熱搜。
有個網友的熱評被頂上了熱一。
「我好像忽然明白白月光的殺傷力了。」
這條回復引發了好多的熱議。
「是啊,她就這樣掉幾滴眼淚,或者就這樣安靜地站在那裡,就已經戰無不勝了。」
「不敢想如果我老公也有一個這樣的初戀……」
「我一個女人看了都心疼,天底下有男人扛得住嗎?」
「就我注意到了嗎?給她擦眼淚的那隻手好好看。」
「那你們有沒有看到那隻手上戴著婚戒?」
「他太太可真可憐。」
「但是敗給這樣的女人,好像也沒有那麼意難平了。」
「臥槽,被扒出來了,大佬派私人飛機接的人。」
「快告訴朕是那位大佬?」
「私人飛機的 LOGO 顯示是徐家的啊!」
「哪個徐家?」
「還能是哪個……」
我的手機忽然響了一聲,進來幾條微信。
點開,是那天訂婚的那個同事發來的。
「景瓷,這是你老公嗎?」
「我看他手上的婚戒和你的是一對啊?」
「私人飛機好像也是徐家的,這女主角還是你姐姐吧?」
「別說你們倆還真的有點像,就是你姐姐比你更小白花一點。」
「唉,那天你老公來接你那麼大的派頭,我們本來都好羨慕的啊。」
「但是現在看來,豪門闊太可真不好當。」
「景瓷,你真挺可憐的。」
8
我盯著這幾行字,沒有回復。
她說的沒有錯。
婚戒是徐東珵的,和我手上的正是一對。
私人飛機也是他的,我隻坐過一次。
他很低調,不喜歡張揚,如非大事,根本不會動用。
女主角確實是我異母的姐姐。
她從小身體弱,家人因此偏寵她一些。
尤其是父親。
豪門闊太也確實不好當。
但其實,嫁給徐東珵這兩年,我的日子還算舒心。
趙景瓷可憐嗎?
我很認真地想了想。
如果不那麼矯情地奢求丈夫全身心的愛的話。
趙景瓷一丁點都不可憐。
但我偏偏,隻想讓他愛我。
9
徐東珵回來那天,網上的熱議已經完全平息了。
熱搜早就被撤了,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他不提起,我也隻當不知道。
盤腿坐在沙發上,小口小口地吃蛋挞。
徐東珵洗完澡出來時,我已經開始吃第三個了。
他走過來,伸手拿走了盒子:「晚上吃太多會積食,小心肚子難受。」
我卻一把摁住了:「可是放到明天就不好吃了。」
也許是室內的光線太溫柔,連帶著他此時的眉眼都柔和了幾分。
「再給你買。」
他卻強勢地將盒子拿走,又伸手,將我唇角的碎屑拂掉。
我還未回過神,徐東珵已經低頭吻住了我。
同時,脖子上也驀地一涼。
我下意識一摸,卻摸到了一條藍寶石項鏈。
「在澳門無意間看到的,覺得很漂亮就買下了。」
我有些怔愣地看向他,心底卻是五味雜陳。
這隻是一份尋常的禮物,還是,他心裡有愧,在補償我?
「怎麼了,不喜歡?」徐東珵又低頭,輕吻在我眉心。
隨後,那滾燙的吻卻又一路往下。
我緩緩閉了眼:「徐東珵……」
我想說我還沒有刷牙。
「叫我什麼?」
他略重地在我唇上咬了一下。
我疼得輕哼,卻還是軟軟抬起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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