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之千裡嫁夫[穿書]

  “媽媽是個大懶豬!”

  “媽媽,太陽曬屁股啦!”

  “媽媽。喔喔都不叫啦!”

  “......”

  田宓...

  “算了,醒都醒了,不睡了。”田宓無奈坐起身,放棄繼續睡的打算,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試圖叫自己更清醒些,然後開始穿鞋襪。

  婁路回也無奈,剛才進屋前,還跟兩個小家伙商量好不要吵媽媽的:“那...今天不做早飯了,我去食堂買。”

  田宓點頭:“也行,我等下煮幾個雞蛋就好。”

  “......”

  春麗湖離部隊大約有七八裡地。

  田宓昨天就跟家屬院幾家交好的軍屬們約好了,大家伙兒騎自行車過去。

  早上7點半出發,到了目的地還不到8點。

  也是等到了地方,田宓才發現,這裡的環境還挺好的。

  至少這個年代來看,遊玩設施算得上多樣化,不止有滑板,就連蹺蹺板、秋千、乒乓球石臺、單雙槓什麼的都有。

  至於遊船更是講究,雖然依舊是木船,但比她之前在昆明湖那邊坐的可大多了。

  他們一行人到的時候,這裡已經有不少大人帶著小孩子過來了。

Advertisement

  每個項目前都排了不少人,熱鬧的緊,瞧在田宓眼裡,還真覺得有幾分後世遊樂場的味道。

  兩個小家伙對於水沒什麼陰影,隻不過可能是天天生活在島上,三面環水的,並不稀奇,所以在好奇打量一圈後,便邁開小短腿,直奔小孩子最多的滑滑梯而去。

  田宓自然跟著一起,與她一道的,還有葛雲母子。

  小孩子的精力時常叫人難以想象。

  因為金手指,田宓自詡身體素質比大多人都強上不少,但陪著兩個小家伙瘋了半天,也恨不能直接在地上躺平才好。

  當然,有這樣感覺的不止她一個。

  本來所有人決定難得陪孩子們出來玩一次,起碼得玩上一整天才好。

  所以,出發的時候,每個人都帶足了幹糧和水。

  尤其看著小家伙們攀爬、在各自歡喜的遊戲中,興奮的又笑又叫時,做母親的面上,都會露出慈愛的笑。

  紛紛在心裡感慨,孩子們這般高興,帶他們出來玩一天是個正確的決定。

  然而,這份感慨並沒能維持多久。

  大約三四個小時過去,太陽升到高空時,所有的家長全部累癱。

  一致決定放棄下半程,連拖帶拽的將各自的娃提溜回了家。

  期間,有些已經成了泥猴,不願意離開的小朋友還挨了幾個巴掌,嗷嗷慘叫著被拎上了自行車。

  母愛什麼的,半天就差不多了。

  田宓雖然覺得自己再撐兩三個小時沒問題,但大家伙兒都回去,她也不可能一個人單獨留下來。

  便也隨大流,帶著兩個意猶未盡的小崽子回了家。

  龍鳳胎很乖,從頭到尾都沒有像旁的孩子那般又哭又鬧。

  就在田宓驕傲自家娃還是很乖巧時,回到家,見到午休的爸爸,小朋友們就原形畢露了。

  紛紛化身成為撒嬌怪,抱著爸爸的腿搖晃,表示今天沒玩夠,明天還想去雲雲。

  見丈夫好脾氣的跟孩子們笑鬧,田宓難得升起些頑皮的心思,輕輕一躍,就爬到了男人的背上,也撒嬌喊累。

  正在應付孩子們的婁路回沒想到妻子會突然衝上來,心下一緊,下意識將手向後穩穩託著人,無奈道:“摔著怎麼辦?”

  田宓透過丈夫的肩膀,衝著目瞪口呆的孩子們皺了皺鼻子,才笑道:“我相信你能接住我。”

  接住也不能亂來...婁路回剛想這般說時,兩個小家伙就又激動起來,吵著也要背。

  到最後,在妻小面前,慣來好脾氣的男人,左右手各抱著一個小孩子,背上還掛著一個大孩子,溫聲與他們聊起了他們上午遊玩的過程。

  始終趴在丈夫後背的田宓彎著眉眼想,幸虧回回身高腿長,體力充沛,不然還真吃不消娘三同時撒嬌歪纏。

  光陰似箭。

  時間很快進入10月中旬。

  當第一片雪花飄落在這片土地上時。

  探親一個多月的大姐一家六口總算趕了回來。

  熟悉的雪天,熟悉的場景,隻是兩人的位置調了個個。

  這天,田宓早早起床,與休假的三妹整治了一大桌子的好菜。

  一起過來幫忙的,還有周母。

  懷孕已經八個多月的南姐,前兩天在周建設多次勸說下,遞交了休假申請,這會兒正坐在沙發上,陪著兩個小侄兒完疊疊高積木遊戲。

  這還是田宓想出來的,她總覺得相較於貝貝,珍珠的耐心不足,所以便讓有一些木工基礎的丈夫給孩子們做了一套粗細相等的小木條。

  別說,等東西做出來後,不止性子偏安靜的貝貝喜歡這個遊戲,就連活潑好動的珍珠也喜歡,經常一坐就是一個小時。

  就連家屬院裡其他調皮搗蛋的孩子,也經常因為這個新遊戲,不再調皮搗蛋,叫整天撵在娃身後暴躁的大人們委實輕松了不少。

  “大姐應該差不多到了,出去瞧瞧。”眼看著都要到部隊響午飯鈴的時候了,還沒見到大姐一家人,田宓心裡頭多少有些擔心,再次看了時間後,便脫了圍裙擦了手,與三妹說了一聲,就要往去。

  今天人多,不止大姐跟南姐兩家,就連汪旅夫妻倆還有程老爺子田宓也都邀請了。

  飯點馬上就到,大姐一家幾口還沒影子,她能不著急嘛。

  田芯透過廚房的窗戶看了眼外頭,早上才開始落雪,不算特別大,但這會兒地面也鋪上了一層淺白,她皺眉:“再等等吧,應該快到了,外頭還下著雪呢。”

  田宓擺手:“這麼點雪算什麼?我也不走遠,去去就來。”

  話音落下的同時,她人已經出了廚房,快步往大門口走去。

  卻不想才出了家屬院沒多遠,遠遠就看到了兩個鶴立雞群的身高,不是丈夫跟周建設又是誰?

  而兩人身旁,跟著的可不就是大姐一家嘛。

  “姐!姐夫!你們總算回來了!”田宓揚起笑,抬腳快步迎上去的同時,還不忘高興的喊一嗓子。

  那一頭的幾人也在差不多的時間看到了她。

  婁路回皺了皺眉,幾個大步一邁,人就出現在了妻子身前,拿下頭上的帽子戴到她的頭上,嘴上還抱怨:“怎麼不帶個帽子圍巾就出來了?還有雨傘呢?凍著了受罪的還是你自己。”

  說著,還將妻子棉袄的領子立了起來,怕她脖子冷。

  田宓抬手握住丈夫忙碌的大手:“哎呀!今天不冷...”

  說完這話後,也不等丈夫再開口,便看向已經走過來的大姐,伸手接過她懷裡的誠誠,笑道:“累不累?冷不冷?趕緊先去我家歇歇腳,中飯都做好了,就等你們了...”

  田雨眉眼疲憊,卻擋不住歡喜:“累!咋不累?回老家之前,一門心思想著家鄉,但真的回到家吧,開心是開心,就是惦記著島上,好容易回來了,別說,看到這白茫茫的雪,我這心裡頭還挺高興。”

  田宓很是贊同:“到底住了十來年,也算半個根了,怎麼可能不想...”

  聽得這話,田雨爽朗一笑:“你說的對...對了,我聽說三妹又訂一次婚啊?場面怎麼樣啊?是不是老多人吃驚了?快跟姐好好說道說道...”

  大半個月不見,大姐習慣性絮絮叨叨,田宓好笑的顛了顛懷裡的小胖墩無奈道:“回去在細細很你說。”

  聞言,田雨一拍腦門,而後挽上妹妹的手:“對對對,瞧我這腦子,太高興了,趕緊家去,我可太想念屋裡的炕床了...”

  因為中午吃了一頓熱熱鬧鬧的大餐。

  晚餐田宓準備的就相對清淡了些。

  當然,再是清淡,還是有一盤清蒸魚跟炒綠葉菜,總要考慮還在長身體的兩個孩子。

  “媽媽,爸爸什麼時候回來?”準備好晚飯的田宓正在陪孩子們玩遊戲,聽到珍珠的話後,她下意識的看了眼時間。

  比丈夫平日裡下班的時間晚了十五分鍾了。

  如果不回家吃飯,回回一般都會提前告知,哪怕是臨時有任務,也會叫勤務員過來說一聲。

  但今天這些情況都沒發生,那麼應該馬上就回來了。

  想到這裡,田宓抱起閨女,親了親她肉嘟嘟的臉頰:“是不是餓了呀?”

  珍珠抱著媽媽的脖子,奶聲奶氣道:“珠珠不餓,珠珠等爸爸,就是...就是小肚肚說想吃雞蛋糕。”

  說到最後,小丫頭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就是不敢看媽媽。

  聞言,田宓面上的溫柔立馬掉了下來,她一手抱著閨女,一手牽著兒子往洗漱間走去,語氣涼涼道:“雞蛋糕沒有,洗手吃飯吧。”

  “啊?不等爸爸嗎?”珍珠小朋友試圖掙扎。

  田宓剛說不等,門口就傳來了開門的動靜,於是她笑道:“你看,爸爸回來了。”

  沒能爭取到雞蛋糕的小棉袄,看到突然回來的爸爸,眼眶都要委屈紅了。

  婁路回手上拿著幾枝梅花,見狀不解問:“珍珠這是怎麼了?”

  “以為你要很晚回來,磨著我給她雞蛋糕呢,計劃泡湯,可不就要哭鼻子...”說到這裡,田宓還嘲笑了兩句:“也不知道這饞嘴隨了誰。”

  隨你!

  婁路回心中下意識的接道,但他不敢說,於是輕咳一聲,舉了舉手上的花:“我去把花插起來,你們先吃。”

  田宓實在不咋相信丈夫的審美,所以等吃完飯,梳洗好後,她便拿出剪刀,哼著小曲兒,開始修剪瓶子裡的花枝。

  她喜歡花,但是沒想到丈夫堅持三年為她摘花。

  曾經隻以為是一時的浪漫,事實卻是除了最寒冷、或者出任務的時候,從不曾間斷過。

  尤記得剛開的知道丈夫會送自己花時,家屬院裡還有不少軍官效仿。

字體

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