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佬的嬌軟美人

  年輕女人一臉呆滯的扭頭,“就秀恩愛死得快的那個?”

  攝像:“……對。”

  攝像作為一個男人,對那位嗨音小仙女神往已久。

  隻是可惜,當那夜的事情出現後,他心中的小仙女被人玷汙了。

  那隻狗男人,怎麼下得去手的?

  “王,奴為你跳最後一支舞。”蘇綿綿謹記臺詞,說完話,還沒投入陸橫張開的懷抱,那邊年輕女人就過來打斷了她,“小同學,你這沒有感覺啊。”

  蘇綿綿頓住動作,眨了眨眼。

  早已敞開懷抱的陸橫:……你他媽一個路邊攤還要求那麼多。

  “這樣,你先找找感覺好不好?要那種悲傷逆流,痛徹心扉卻又不得不笑的感覺。你想想啊,你最愛的男人丟了江山,你悲傷。你最愛的男人要死了,你痛苦。但是最關鍵的是,你們是一起死的,所以你開心。”

  蘇綿綿:???

  “這種感情是不是太復雜了一點?”

  “嗯。”蘇綿綿點頭。

  年輕女子對上蘇綿綿那雙不諳世事的漂亮瞳孔,覺得自己真是在為難小仙女。

  “那我再想想。”年輕女子抓著腦袋,想著要怎麼給蘇綿綿表述這段優美的愛情故事。

  “要不先點個下午茶吧?”扛了一路攝像機的攝像露出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

  年輕女子沒辦法,點了個外賣,特地備注外賣小哥要繞開保安從窗戶裡偷偷摸摸的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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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偷摸摸大寫加粗。

  等下午茶的時候,攝像突然道:“哎,其實說起這妲己和紂王,我還想到一對。就是周朝暴君陸橫和他那位記載在野史上,沒娶到手的女人蘇綿綿。”

  “聽說那個蘇綿綿是出嫁的時候被一顆紅雞蛋噎死的?”年輕女人也是個歷史通。

  攝像搖頭,“真可憐,你說好好的出嫁,吃什麼蛋啊!這不是要完蛋嘛。”

  那邊,蘇綿綿提著裙擺,在自己曾經的閨房,現在的古代遺址中亂轉。

  她走到那張寬大的拔步床前,小心翼翼踩了上去。

  拔步床已顯老舊,但因為木質極好,所以幾乎沒有什麼額外的損傷。

  蘇綿綿伸手,拂開繡床頭的灰,突然眼神一頓。

  繡床頭刻著一句話:無月無光無你。

  行筆凌厲,卻凌亂。

  蘇綿綿認得這個字跡。

  那隻暴君雖然脾氣不好,但從來都是個沉穩的人。

  什麼時候寫過這樣雜亂無章的字。

  無盡的悲傷和悔恨,穿透那些字,仿佛自百年而來,將她壓抑的幾乎喘不過氣。

第25章

  “完美!”年輕女子情緒激動的大喊,手裡的奶茶都差點甩飛出去。

  “小同學,你的情緒真是太完美了!那種又悲又喜,又歡又愁的樣子,簡直就是翻版妲己啊!”

  蘇綿綿被陸橫擁在懷裡。

  她把自己的小臉深深埋進他的懷抱裡。

  無月無光無你……

  他生於黑暗,長於黑暗,卻渴望月,渴望光,甚至於渴望她。

  蘇綿綿想,那隻暴君寫下這句話的時候,窗外是不是無月,屋內是不是無光,榻上是不是無她。

  與她將月、光相比,蘇綿綿想,自己在那隻暴君心裡的位置,可能還是有那麼一點的吧。

  溫香軟玉在懷,陸橫垂眸,盯著小姑娘的發頂,不自禁露出一抹笑。

  不知為何,當他踏入這座繡樓,就感覺十分熟悉。

  輕車熟路的踩著木制樓梯上去,甚至能連頭都不低的跨過門檻。

  隻是越近這閨房,他的心髒就越疼。

  就像是有一把劍戳在心口,不停的磨,不停的戳。

  整座繡樓都彌散著濃厚的悲傷,那股悲傷從心底壓抑而出,在年輕女子推開那扇能看到月亮的窗戶時,達到最巔峰。

  陸橫甚至有從那扇窗戶一躍而下的衝動。

  但此刻,他擁著懷裡的小姑娘。

  心髒的鈍痛消失了。

  利劍摩挲的尖銳感也在此刻化為虛無。

  一切都因為懷裡的人,在所有的一瞬間變成溫軟美好。

  陸橫的心髒開始緩慢跳動,跟蘇綿綿的趨於一致。

  兩個人的心髒貼在一起,就像是一顆心。

  繡樓上動靜太大,引起了保安的注意。

  “喂,你們在裡面幹什麼!”

  一語驚醒所有人。

  大家拿零食的拿零食,扛攝像機的扛攝像機,拎蘇綿綿的蘇綿綿,紛紛下樓逃跑。

  蘇綿綿被陸橫拎著,跳出窗戶,輕巧落地。

  年邁保安窮追不舍,陸橫索性直接把她抱了起來,掛在胳膊上,躲進了□□後面的假山石裡。

  假山石洞很深,略狹窄,黑黝黝的看不見光。

  蘇綿綿貼著陸橫,雙手環在他的脖子上,少年溫熱的呼吸打在她的頭頂,帶著微微的喘息。

  保安罵罵咧咧的說著土話,蘇綿綿和陸橫都聽不懂。

  保安走遠了,陸橫和蘇綿綿還是沒動。

  “咕嚕嚕……”蘇綿綿的肚子響了,在幽靜的假山石洞裡尤其明顯。

  奔波了半天,又跳了那麼久的舞,就蘇綿綿這小破身體,到現在才發出悲傷的餓鳴聲,已經很節制了。

  “餓了?”

  蘇綿綿漲紅了一張小臉,使勁吸氣想停止肚子的叫聲,但是肚子不聽話,依舊在叫。

  她又想伸手去捂肚子,卻發現假山石洞太窄小,她根本就連胳膊都放不下來。

  “出去吧。”

  陸橫把蘇綿綿從假山石洞裡提溜出去,然後拿出手機打電話找張鑫和李大鵬。

  張鑫和李大鵬在園林裡找了一處茶館休息,正在打牌。

  周安安也在,不過她正在學習。

  張鑫一邊打牌,一邊偷瞄周安安。

  周安安扎著跟蘇綿綿一模一樣的馬尾。

  不過相比起蘇綿綿的軟萌可愛,周安安更偏向於高冷御姐那一款。她拿著黑筆,計算數學題。

  側臉寧靜優美,嵌在這古色古香的地方,就像是一幅畫。

  張鑫忍不住又仔細的看。

  果然認真的女人最漂亮……

  “操他媽的,這什麼辣雞題!”周安安猛地摔下手裡的黑筆,然後拿起桌上的啤酒猛灌一口。

  張鑫:寧靜?優美?不存在的!

  “哎,小棉花跟陸橫呢?”周安安喝完啤酒,一抹嘴。

  李大鵬拿出手機甩了甩,“陸哥剛剛跟我共享實時位置,說馬上過來。”

  茶館門口,陸橫牽著蘇綿綿到了。

  兩人一身古裝,顏值爆表。

  先不說路上已經被圍停過n多次,就是被偷拍的次數也已經數不勝數。

  “臥槽,這景區還能租古裝?”李大鵬一臉驚訝,然後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陸哥,有沒有龍袍?我想穿。”

  張鑫斜睨李大鵬一眼,“我覺得太監總管的衣服比較適合你。”

  李大鵬“嗷”的一聲撲過去跟張鑫大打出手。

  兩人鬧的歡快,陸橫把蘇綿綿帶到另外一張幹淨的桌子上,然後讓老板炒了幾個小菜。

  雖然說是茶館,但裡面的東西還真挺多。

  茶、咖啡、甜品,家常小菜。

  菜來的很快,張鑫和李大鵬還有周安安也湊了過來一起吃。

  “哎,喝飲料有什麼意思啊!上啤酒!”李大鵬咋咋呼呼的不消停。

  陸橫撩開身上的長袍,懶洋洋道:“來五罐椰奶。”

  眾人:……

  蘇綿綿:爺奶?

  椰奶上來了,菜也上齊了。

  大家吃的開心。

  蘇綿綿卻隻夾自己面前的那幾盤菜。

  “小棉花,你怎麼不吃蝦?這裡的蝦可好吃了。”周安安也跟著張鑫和李大鵬叫小棉花,而且越叫越覺得蘇綿綿真是太可愛了。

  白白軟軟的果然像一坨輕飄飄的棉花糖。

  真是捧在手裡怕吹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不會剝。”蘇綿綿抿著小嘴,聲音細細的。

  以前這種東西,廚房都會弄好了端上來。

  還會細心的切成一口一塊的份量,保證姑娘們吃的時候姿勢足夠優雅。

  陸橫已經發現了,這個小姑娘雖然平時腦子不著調,但吃飯的時候卻十分有規矩。

  隻吃眼皮子底下的菜。

  會用公筷。

  帶殼的東西從來不碰。

  吃飯的時候除非必要,不然不會說話。

  規規矩矩的就像是個古代養出來的,那種食不言寢不語的人。

  陸橫伸手,把蘇綿綿面前的那盤蝦拖了過來,然後慢條斯理的開始剝。

  “臥槽,陸哥,你剝蝦!”

  李大鵬震驚的差點把吃進嘴裡的一團粉條從鼻子裡噴出來。

  被張鑫嫌棄的用餐巾紙捂住了臉。這才沒有汙染這一桌子好菜。

  誰都知道陸橫有圈地自萌式潔癖,他最討厭油膩膩的東西了。像剝蝦這種會把手粘的油膩膩的事,他們家陸哥從來不會做。

  “閉嘴,吃飯。”

  陸橫不耐煩的說完,把剝好的三隻蝦放進了蘇綿綿碗裡。

  李大鵬悲傷的靠在張鑫身上,然後露出自己的肥肥胳膊使勁抖。

  “李大鵬,你幹嘛呢?”張鑫十分嫌棄。

  李大鵬用那張智障臉一臉深沉道:“抖雞皮疙瘩。”

  張鑫:“……”

  一頓飯吃完,時間就差不多了。

  蘇綿綿抱著“爺奶”,“咕嚕嚕”的喝。

  陸橫皺眉看她,扒拉了一下她的小碗。

  吃的太少,隻有他幾口的份量。

  陸橫知道,小姑娘挑嘴,食量也小。

  本來食量就小,還挑嘴,真是難養。

  不過她對飲料真是十分痴迷,尤其是帶氣泡的飲料。

  “不準喝了。”

  飲料喝多了,對身體不好。

  蘇綿綿抱著“爺奶”不放。

  “陸橫,這個為什麼要叫‘爺奶’啊?”

  蘇綿綿看不懂上面的“椰”字,覺得這真是個奇怪的字體。

  “難道是爺爺做的奶嗎?”

  在一桌人震驚的目光下,陸橫伸手,面無表情地摸了摸蘇綿綿的小腦袋,然後朝眾人宣布道:“醉奶了。”

  眾人:“哦。”

  你是老大,你說了算。

  ……

  回去的路上,被迫醉奶的蘇綿綿睡著了。

  她感覺自己像顆浮萍,飄飄忽忽的在水中遊蕩。

  她飄啊,飄啊,飄到了繡樓前面。

  然後又飄啊,飄啊,飄進了繡樓裡。

  繡樓裡的東西跟她出嫁的時候一模一樣。

  梳妝臺上甚至還貼著大紅“囍”字。

  她看到那張碩大的拔步床。

  男人身穿玄色長袍,坐在床頭,手裡長劍鋒利,劍氣橫生。

  不僅劃傷了自己的胳膊,也損壞了劍。

  那強大的內力氣勢,直接就將那柄劍給硬生生折斷了。

  房間裡很暗。

  木屑飛揚,男人扔掉手裡的斷劍,背對著她,跪了下來,將自己埋進那團錦繡被褥內。

  蜷縮成團。

  蘇綿綿慢吞吞的走過去,想伸手碰他,卻發現自己的手穿透了男人的身體。

  男人在抖。

  這個曾經坐擁天下,不可一世的帝王,居然會跪在她的床榻前,發抖。

  蘇綿綿想,他,是不是哭了……

  “蘇綿綿。”

  身邊傳來熟悉的呼喚聲,蘇綿綿猛地一驚,夢境如潮水般褪去,睜眼時,陸橫一臉神色凝重的看著她。

  蘇綿綿眨了眨眼,覺得眼眶熱熱的,一滴眼淚順著她的眼睫砸了下來。

  “你哭了。”少年坐在她身邊,大巴還在行駛。

  玩了一天,大家都累了。

  除了一些個別勤奮的在學習,剩下的都在睡覺。

  陸橫和蘇綿綿坐在不顯眼的角落,少年單手撐在玻璃上,“刷拉”一下將玻璃上掛著的遮陽窗簾拉了起來。

  蘇綿綿伸手,擦了一下臉。果然,她臉上帶淚,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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